现在听闻了他的歉,心五味杂陈。王念语还没缓过来,她不知原来自己也是有资格被歉、甚至被原谅的,七年的时光化成一丝歉意,好像开始没那么难受。
林敬扬轻笑,同样没望着她,「歉大会吗?」
对不起她始终活在他带给她的影里恐惧,对不起没带着她一起走,自己却获得幸福。
王念语偷偷去跑到角的泪珠,努力笑着转换气氛,「你先开始的。」
「你也是啊。」她回。
「哪有,我知你是一直都是一个说到到的人。」
他离开的时候,王念语还是站在门看,抱双臂,隐忍绪。
「你不要偷吃喔!这些都是我要给你老婆的!」
随便几句话说,怎么样都会连想到以前。
「到时候结婚记得发喜帖啊。」
「很好啊,」她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好好笑着,「你不是看到了吗,事业有成。」握着汤匙搅动着,可可的气微微上蹭。看见了他和她一样的动作,心里有抗拒。
最后,林敬扬离开店里时拿了至少六样甜回家,其中有三样都是王念语给她的。
「没有啊。」一直以来都没有啊。
不要哭。
她安抚着自己。
「你已经得很好了。」于她的发丝,静静的陪在她边,看着窗外。「没事的。」他说。
「你最近过得好吗?」林敬扬接过杯,和王念语一样用掌心围绕着。
「有男朋友了吗?」
「不要哭,他还没走远。」于走上前,待在她旁边。大概也猜到那个男人就是店曾经最的人。
她从来没想过听到林敬扬歉会是什么觉,因为自始至终她都不曾将过错怪于他上,是她自己没有把握机会,是她自己任凭他们的青溜走。
「没事啦。」刚开,王念语自己都觉得鼻酸。她低着,不敢看他,「我更对不起。」为了自己的梦想,恣意的伤害他的用至。
「再说囉。」
王念语起离开,接过他手中的克杯,指尖轻颤,想透过几步繁琐的动作来消去眶的。
他们两个人不都是说到到的人吗。王念语说要走,就走了;林敬扬说不会等她,就真的没等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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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已经决定放了吗。
力喔。」
「店,卡布奇诺跟可可好了喔。」于声,适时的封闭回忆的黑。
看着林敬扬离开,好似看见她那些纠葛的年华也淡淡的走了,什么缺憾都带走了。
「我……对不起。」他叹了气,「关于以前很多事。」包括阻止她留学、迫分手、甚至刻意与她断绝往来。
「我知。」但说的话还是哽咽。
对不起她的年少,对不起害她了大把时间在等待与愧疚之间游移。
七年的时间与一句歉,已经足够刚好了,谁也不相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