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9节(3/3)

立，景王裴泓……”

安王的脸彻底沉了去，打断了老皇帝：“陛，您想清楚，立谁？”

老皇帝的声音虽然艰涩，但语调毫无波澜，继续：“景王，若要登基，需得让皇太孙，为朕殉葬。”

钟宴笙猛地攥了袖中的小匕首，错愕地望向裴泓。

暴怒过后，安王突然笑了声：“哈，德王是障法，本王也是障法？你……陛，你可真喜你的小儿啊！”

老皇帝一派悠如平和，个从前一般的慈笑容，只是显在他如今瘦搐的脸上，让人心底发寒。

安王笑不笑了两声，倏地冷了脸：“老东西，给脸不要脸，你以为你还是尊贵的皇帝陛吗？要不要本王告诉你，你看中的人是什么东西？”

裴泓脸漠然地合起扇，神态与前些日喝醉后几乎一模一样，没有要阻止安王开的意思。

老皇帝嘴角的笑意逐渐褪，似乎意识到了不对。

“你也不想想，你多大岁数，本王的好八弟又是多大岁数？”安王已经彻底失去了从前低调的样，每一句话都带着的恶意，“你哪来的能力崽？妃寂寞得很啊。”

老皇帝灰蒙的底逐渐漫上了血丝，猛地看向了裴泓。

安王边说边冷笑：“你以为当年那个士，为什么劝你将八皇送，又让你把丽嫔送去吃斋念佛？自然怕你发现，诛他九族！”

“你猜你为何没查来？自然是因为你的好才田喜，收了丽嫔的好，伙同那个江湖术士瞒天过海，用尽了戏法，消除了你的怀疑啊。”

“还有那折磨了你许久的乌香，你以为最初是谁给你献上的？当然是你的好儿！”

他每说一句，老皇帝的脸就红一分，枯瘦的手指颤颤巍巍地抬起来，指着裴泓，间发了古怪的嗬嗬声，睛仿佛要从陷的窝里瞪来。

景王面淡淡的，一句话也没有，平静地回视老皇帝。

“您当年怀疑大哥不是您的亲，没想到，您寄予厚望的小儿才不是啊。”

安王的语气陡然一转，森然笑意，低来：“本王可以原谅您老糊涂，父皇，该立谁为储，您应当心里有数了吧？”

老皇帝布满血丝的睛几乎要凸来，死死盯着安王。

他这辈，死了自己的发妻与大儿，远嫁了三女儿，又将五儿生生疯，效仿大哥。

如今才得知田喜早就背叛过他，小儿并非亲生，亲孙揣着手站得远远的看着他，四儿还丧失了以往的诚惶诚恐恭敬之态，步步。

老皇帝间的声音愈发沉，终于禁不住一开，间带着痰的血来，溅了安王一脸，睛涣散起来，却仍死死瞪着前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