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4心囚情劫千重锁望断天涯十二楼(4/5)

断，“动用最权限，不惜一切代价，查清沉墨舟在东京的一切！不仅是帝国大学，我要他所有的社网络、日常行踪、经济往来，尤其是任何可能与密码、无线电相关的蛛丝迹！我要知，这位沉先生，在东瀛到底扮演着什么角！”

“是！座！”

雨丝敲打着窗棂，茶社檀香已冷。一场无声的较量，已从北平的茶香迷雾中，延伸到了遥远的东京。

吴时凭借其过人的锐，已从对手完的防御中，窥见了一丝致命的影。

******

暮透过疏影轩的窗棂，在青砖地上投斑驳的痕迹。吴灼正在学习等代数第一册，熟悉的脚步声在廊响起，不疾不徐，她缓缓抬。

吴时走了来，一家常的衫，他目光随意扫过书案，掠过那本摊开的《步天歌》，最后落在吴灼脸上，带着兄惯常的温和。

“数？”他在她对面的椅上坐，指尖无意识地敲着紫檀扶手，发极轻的嗒、嗒声。

“嗯，”吴灼放笔，起替他斟了杯茶，“哥哥今日回来得早。”

“事忙完了，便早些回来看看你。说起来，我记得你之前很喜观星，最近不去天文台了？”他说话时，目光带着几分回忆的。

吴灼盯着茶杯中浮沉的茶叶，“哥哥说笑了，不过是业余好罢了，不成统。”

“是吗？”吴时微微前倾，“灼灼，你可知，这世上有些技艺，如同双刃剑。星图可指路，亦可引人迷失方向；密码可传讯，亦可招致杀之祸。”他停顿片刻，目光沉静地望她底，“尤其是当这些技艺，与某些……不该碰的领域，产生关联的时候。”

吴灼指尖微微发凉，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受到，兄温和表象那不见底的城府和掌控力。

就在她以为这场试探即将结束时，吴时忽然话锋一转，语气平淡得如同询问天气：“对了，灼灼。近日城里风声鹤唳，日本人像疯狗一样在搜捕一个代号‘猎’的人。此人神鬼没，搅得日寇不得安宁。你……对这个人，怎么看？”

这个名字如同惊雷，毫无预兆地在她耳边炸响！吴灼端着茶壶的手猛地一颤，壶嘴磕在杯沿上，发清脆的撞击声，几滴溅了来。她迅速稳住手腕，但呼却漏了一拍，原本平稳的微微起伏。

吴时静静地看着她，看着她骤然收的指节和瞬间移开又自镇定的目光，这刹那的慌，已足够说明一切。

“我……”吴灼的声音比刚才低了些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绷，“我一个闺女，整日读书上学，哪里知这些外面的事……更谈不上有什么看法。”

“不知？”吴时轻轻重复，目光掠过她溅的袖，“那为何一听到‘猎’二字，连茶都斟不稳了？”

“灼灼，告诉哥哥，这个‘猎’，和你那位通星象密码的先生，有没有关系？”

他终于将最尖锐的问题，摆在了她的面前。

吴灼只觉得心如擂鼓，血仿佛瞬间涌上，又迅速冷却。她看着兄那双仿佛能悉一切的睛，压咙的涩意，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：

“哥哥……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