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春（二）(2/3)

姚盛是他老来得，四十好几才有的意外，自然得很。于此之前，姚方源全副心血都在姚瓚上，教森严，寄予厚望。

外祖父？

梁百接过，摸了摸躺在手心的金，还沉的，立刻笑瞇：「仔细说来，姚大人与大人还有关係，他是承王爷的二儿。」

幸而不负期待，姚瓚自小便展眾的军事天赋，行事退有度，战功彪炳，如父亲一般受帝王信。

祖孙？他还真不知他与赵义德有那玩意儿。

江簫笙亲娘一脉早死透了，这所谓的外祖父，自然是指嫡母赵氏的亲爹，文官一派的中砥，翰林学士赵义德。

江簫笙不加犹豫，在梁百退回屋前，了个小金叶往他袖过去，「公公，那位姚大人是……」

江簫笙沉片刻，又问：「我记得承王府世爷前一阵也受了重伤，回封养病？」

一个，当是景明帝讚不绝的姚大人。

姚方源年驻守边关，与妻分居两地，息不丰，膝不过二一女。

其中一座，便是江簫笙驻守的泽城。

在边疆，天天喊打喊杀，江簫笙与明暘所知关于封的消息多半零碎，却绝不可能不认识姚方源，周国的第一神将。

在江簫笙的记忆中，他受困于江府的几年时间，赵义德拜访过几回，他都因为分尷尬，连厅堂都不得，只能在门外远远行礼问安。

不料事过境迁，封贵人们当作笑话，暗暗嘲讽的二弟，竟成了天倚重的近臣？

梁百頷首，「是，承王爷亲自领着铁狼军换防，补了世爷的位置。」

「竟然是老王爷亲自领兵……」江簫笙咋。

「大人别急，边疆并无大碍。」梁百面白无鬚，嗓音纤细。他俯靠近江簫笙，掩嘴低语，语调是惯常諂媚皇帝的黏腻起伏，「这消息大人隔几日也会听到，我跟大人透个风倒也无妨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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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传，景明帝见姚盛天资聪颖，本想送他科举，以正途三省六。无奈他文不成武不就，策论诗文一概不通，什么都只会。真要参加考试，一关就会被刷来，只能暂且替他安上寄禄官，并无实权，全凭天行事。

江簫笙低眸，掩住绪，听梁百继续说：「魏、齐两国素有恩怨，听姚世爷稟报，魏国边境突有异动，军队渐往齐国边境方向聚拢，怕是要动真格了，这才请了老王爷山，压阵安人心。」

梁百何许人也，一看穿明暘面上闪逝的诧异，细声说：「姚大人于商极有天赋，陛甚为看重，中升为锦衣卫指挥使。」

魏国先帝重文轻武，在位时期屡遭齐国犯境，几次大败，选择送四皇为质。几年过去，新帝登基，英明善任，气象焕然一新，终于有能耐清算过往丧权辱国的霾，便

承王姚方源能从眾多官员中脱颖而，成为当朝唯一异姓王，除却与景明帝甚篤，扶持当时还是皇的帝王上位，最大的功绩，便是开拓疆土，率领亲兵铁狼军从周边国家啃了好几座城池。

寒乍起，江簫笙越想越不对，差就要衝回御书房，向陛稟报返城决心，却被梁百一把拉住。

帝心难测，他没打算在封久待，自是不愿沾染是非，对能引起皇帝注目的人事，是能避则避，以保脱顺利。

景明帝在位年载惊人，一朝天一朝臣，贵冑世家久未清算，早盘错节。为了安抚他们，他特意收了不少勛贵后代锦衣卫，予以虚衔。

江簫笙心怀疑，到底不敢质疑皇帝，只能低着，恭顺答应，才踩着明暘的脚步，匆匆退离景明帝的视线。

那屈指可数的会面中，江簫笙很肯定，赵义德对他连话都懒得说，随意摆手，就要婢女拉他离开，未曾正关注。

江簫笙对姚盛有印象，在他加军队前，听说那人为太伴读，天天诱拐皇们跟着逃学，格极野，不若父亲与兄的成熟稳重。

梯之上，神混浊，暮沉沉的帝王：「朕忽然想起，前些日，听江卿的外祖父提起过你，老人家在新年讲求就是团圆二字，你们祖孙有时间多走动走动，也不算坏事。」

姚方源已届六十龄，虽有将军之名，实则早将亲兵指挥权付，平时与王妃躲在别庄悠然度日，不理会朝堂杂事。

这次，姚瓚回城养伤，居然需要请老王爷山坐镇，难是边关了大事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