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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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了别了，”我环着她的脖说，“还是和你睡觉更开心。”

我和她窝在同一条毯里，我不知自己怎么忍过了《在》三曲，怎么忍过了《泰坦尼克号》、《乐之城》……直到某一天，我们看起了《燃烧女的肖像》，对，这是我们的开始。毯里谁的手先碰到谁我已经记不清了，我只记得我接吻的时候不敢睁，记得很重的息声竟然是拥抱时就开始。我们倒在床上的时候电影似乎还放着，她撩开我的发问我：“刘译，你缺女朋友吗？”

我们共同走向了这天，从此打开了这个城市的一个角落。那些日真的太疯狂了，工作什么的统统不要再想。在楼如果不声灯就不会亮，昏黑的门前我们谁也等不到钥匙找到锁。我们拥吻，沿着墙一直到谁的腰撞到门把手。这时候才匆忙找钥匙来开门，关了门又是急不可耐地、谁把谁压在门上。

这话真的问到我了，我把电影调来，坐在沙发上仰视她：“很难评……”

她看着我笑了：“所以是成功了你会更开心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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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晚也是一场冰雹，一场的、从客厅到卧室的冰雹。

我着每一场冰雹，我不知安萧怎么想，可我忘不了那一天，忘不了伴着冰雹的雷声。

想到这里我才回神，早餐已经被我拿回办公室，摆在我面前。我我现在的生活，对我们两个并不好、努力了十多年也只是爬上一个课位置的人来说，生活好像是一炙烤。但这样的两个人一旦牵起手来，这炙烤就完全地不复存在了。

今天的冰雹了一天——或许有些时间里变成雨滴——晚上回家我重新找那条毯来：“看完‘烧女图’挑战，第三次。”

“难评吗？”

我当然缺。

她低亲我，我立刻觉得不难评价了。

我们还是没能成功看完“烧女图”，卧室安静来之后我睁着睛反省，我发现这不是烧女图的问题，烧女图是我们的开始，也是我们能相安无事地窝在一个毯里的结束。所以现在任何一个电影我们注定是看不完的——我们从那个阶段走过来了，说是一悲哀或者幸运，似乎都可以吧。

这真的太疯狂，我好像这才发现一新的活法。我们在公司仍然是那副样，我们在会议上冷嘲讽，在业绩上暗暗较劲，整个二十二楼都知我们合不来，可谁知这双敲着键盘的手同样熟练于解开我的纽扣？谁知她抬手控制的动作也用来展开然后住我？我们一定是这些办公室的传奇，压在楼层隙里的秘密真的太多太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