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3章(2/2)

怀中的人沉默着，应是在认真思考，过了会儿才回：“从前不喜。”

戚寒野不置可否。

雍盛坐直了：“你是说，放所有，退位？”

戚寒野挑眉，好整以暇：“我要是当真那般矫造作，要你在江山与我之间选一个，你待如何？”

雍盛一脸悍然：“自然是两个都要咯。”

雍盛连眨几睛，到棘手，于是转变思路，脆质疑起题：“江山与你，难是什么非黑即白有你无我的对立存在吗？你的假设客观上是不可能会发生的境况，朕也决计不会允许这糟心事儿发生，让你为难的。”

“那现在呢？”他追问。

若他当年从未离开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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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盛，你喜当这皇帝么？”他于昏暗中忽然发问。

天渐晚，室光线暗了来。

送命题啊？

“那岂是等闲易事？”对话的走向有些诡异，雍盛警惕心起，“天易主，必生祸。古往今来多少江山覆灭是因权利替引发？除非朕找到合适的继位者，一将权利平稳过渡，否则党派倾轧，军队厮杀，各象都是可预见的，到来，苦的全是百姓。无论愿不愿意，朕都是天，天苍生全仰赖于朕，朕哪里有布衣的资格？”

“圣上。”戚寒野唤他的语气忽然正经起来，生几分肃杀，“臣也不会让您陷那样窘迫的境地，但世无两全法，有时两个都想要，便两个都会失去，如果真有那么一天，臣希望……”

“现在么，不像以前那般抵。”雍盛沉，“但也好不到哪里去，当皇帝每天都有批不完的奏折，理不完的事，时时提心吊胆，权衡利弊，这些事得好是理所当然，得不好却会被万人唾骂遗臭万年，更可怕的是，职业生涯超待机，退休之日遥遥无期，这差事，谁谁崩溃。”

一日之寒，雍盛今日形迹已偏执苗，而这，似乎亦少不了自己曾在其中的添砖加瓦。

“不说了，有的没的的，闹心。”雍盛预到接来的话不会是自己想听的，遂伸了个懒腰，行终止了话题，“偷得浮生半日闲，天不早，朕该动了。”

“是啊。”戚寒野叹息，“圣上说得在理，臣突发奇想，唐突了圣上，还请阿盛恕罪。”

雍盛不觉得他是心血来，猛地贴近了，盯着他的睛：“朕不可不为君，你很失望？你希望朕丢这江山，与你浪迹天涯？”

“那……”戚寒野虽然听不懂某些词汇，但也能从对方激烈的语气听控诉，顺势假设，“如果有一天，你可以选择远离庙堂，当个闲云野鹤的平民百姓，你愿意吗？”

“嗯嗯。”戚寒野已然看穿了他，“所以你的答案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