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章(2/2)

“不是啊，少夫人说是随意逛逛。”

“后来李公又说要自己赚钱，不让我瞧不上他。”柴门外传来了女声，继续，“所以李公现在往北边去了，归期未定。”

林杳了然地笑了笑，脸上满是期待，急切地问：“后来呢？后来呢？”

这一声“阿杳”叫得林杳起了一疙瘩，她赶忙说：“你好好说话，我叫林杳，你别叫旁的，叫得我怪恶心的。”

一门却没有看到意料中在书案旁看书的林杳，他忙回询问在厩栓的景从：“少夫人呢？”

“如何不能叫？”百里昀不乐意了，揣著书卷，抱臂看着她，“娘叫得，二嫂叫得，甚至那树上的孟悟之还能叫你知微，我是你夫君，我都没叫你知微，只叫你阿杳，这有何不可啊？”

“不是啊。”婆婆得意地说，“那李公倒是个有光的，他看上了煮冬丫，死赖脸地追着煮冬，煮冬天不亮就去河边打鱼，他也爬起来跟过去，煮冬去集市上卖鱼，他也跟过去，煮冬一开始看都不看他一，后来啊，是被这李公缠得能说上几句话了。”

“可是洗衣烧饭这些事，我当真不太擅啊……”景从不好意思地小声嘀咕。

“可是他们叫起来我听着不别扭啊。”林杳若有所思地回答，而后模仿起了百里昀先前的样，“你向来就是，‘林杳’，‘林杳’这般唤我，猛然叫了别的，怎么听怎么奇怪。”

“我一老婆看不懂。”婆婆笑了笑，“我家老也看不懂，煮冬也看不太懂，煮冬还误会那人故意讥讽她认不全字呢！”

车晃晃悠悠到了一街巷，此街名为今夕街，此巷唤作何年巷，今夕街何年巷便是接来百里昀与林杳居住之所。

“那就多听！听多了就适应了！”百里昀有些不讲理地凑近她，“阿杳，阿杳，阿杳，知微，知微，知微……”

林杳忍不住笑了笑，继续问：“那人伤好了之后就走了吗？”

日将近落山，百里昀这才从县衙驾归来，蹄止步，声嘶鸣，景从小跑过去牵了，百里昀振了振有些灰尘的衣袍，踏了门槛。

“叙话？是旧识吗？”

“景从，把东西都搬到屋里。”百里昀车后扔了一袋碎银给了景从，“搬不动就钱雇人搬，我先去趟县衙。”

“我是你的新邻居，姓林，名杳。”林杳友善地笑了笑，“闲来无事，与阿婆叙叙话。”

他一步步凑近，得林杳一寸寸后退，只得连连摆手，求饶：“行行行，你乐意叫就叫吧。”

“那你还没吃吧？”徐煮冬问，“不若留来一同吃晚饭？”

一墙之隔的邻居家，林杳蹲在地上乐呵呵地与在旁边浣衣的婆婆说话：“阿婆，你莫不是在逗我吧？”

林杳抬起来，看向提着一提纸包走来的木麻衣青年女，听到旁边的婆婆唤她：“煮冬，回来啦？”

“写得好吗？”林杳两冒星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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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里昀得意地挑了挑眉角，又坐了回去。

“少夫人去了邻居家叙话。”

“怎么会？”婆婆笑了笑，脸上的皱纹更了，“我家煮冬一开始啊也这般说，所以不搭理那个小伙。”

“他也不是说自己是大诗人。”婆婆想了想，“只是说自己会写诗，他还写了许多首诗给了我家煮冬丫呢。”

景从话还没说完，林杳就制止了他：“不必不必。”

将你一人留在京城我实在不放心，万一元安城中想对付我的人对你手，我该怎么办？”

徐煮冬将手中的一提纸包给了婆婆，也向她行礼：“这位姑娘是……”

“这样啊。”景从挠了挠，“但是少夫人，您这一个婢女也没带的，要不——”

“去请愿意来浣衣烧饭的婆婆就行了，我们月给她结算银钱。”林杳，“待会儿搬完东西，你就去打听询问。”

林杳连忙站了起来，朝她行礼：“原来是煮冬姑娘。”

“她去了绮绣坊。”林杳回答，绘声绘地与景从描述，“你都不知，绮绣坊事的看到栀年那手艺，睛都在放光，说什么也要把栀年留。”

“是我我也不搭理。”林杳眉动了动，“哪有人一上来就就朝人家小姑娘这般说话的啊？那人还说自己是大诗人？这也太不要脸了吧？”

景从见百里昀驾离去后，这才转问林杳：“少夫人，为何栀年此次没有同行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