蜜桃成熟時 第57节(3/3)

满繁华疲惫。

纤白皙的手指着闪亮钻戒，沏茶时日光透过窗棂打在上面，光芒夺目。

“妈妈都不问我什么的吗？”茶叶在里舒展姿态，晏柠橙抬眸，看向母亲，缓缓问。

岁月从不败人，晏母今天素颜没化妆，打看过去，窥不到她已经年近五旬的模样。

母亲摇，反问她，“我为什么要问你呢？”

晏柠橙不需要对这个问题作答，母亲自问自答地说去，“你想说的时候自然就会说了，你到了嫁娶的年龄，有独立自主的人格，可以决定自己的未来了。”

白瓷盏里叶片沉沉浮浮，晏柠橙托腮聆听。

“桃桃喜什么人、想和什么人结婚，都是你自己的事，你有资格来选择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。如果需要我和你父亲面行把关的话，那我们就把关，如果不需要的话，那我们就尊重你的所有选择，这一生是你自己在过，不是我们的后传，不需要考虑我们。”

晏母转看向窗外，山林里清幽，不知名的鸟儿驻足窗边，剪影振翅飞而没有离开，她说得很慢，观的生活规律，时间仿佛被拉得无限。

“你能过得开心当然最好，不开心的话是决定苦海沉浮，还是自渡回都可以。我跟你父亲这些年攒了足够你无忧无虑一生的资本，为你提供能选择的权利，是我们为数不多能为你的事了。”

冰糖被抛茶汤里，噼里啪啦的碎开，晏柠橙眸光转，今天算是坦白局，她终于问了心底积压多年的问题，“妈妈当时为什么会嫁给爸爸啊？”

她很想知，因为他们俩看起来并不对方，却对彼此的亲人和共同的女绝无二话。

母亲莞尔，笑得很平淡，“我要是告诉你，我不知呢？”

晏柠橙望着她，满是茫然。

母亲抿了茶继续说了去，“我跟你父亲青梅竹，从我们俩父辈战场上生死约定彼此日后有女要么结拜、要么结婚开始，就注定了一辈的纠缠吧？那觉就是，从生开始，所有人都告诉你未来会是这个人的妻，又刚好对方对你无微不至的好，太多年了。我年少时没过人，分不清友、亲和的差别，稀里糊涂，亦没有思考过没有你父亲的人生会是什么模样。”

“那时赶上你姥姥病重，把我的手放你父亲的掌心，于是就领证结婚……后来的事你差不多都知了，先轨那个是我，或许我们也曾经相过吧？但即便到今天，我也无法描述如果没你父亲存在，我的人生会是怎样。算了，不提了、不提了。”

没有经过艺术加工、粉饰词汇的描述总是颠三倒四，想到哪儿说哪儿的。

晏柠橙无法透过那双和自己一样澄澈的蓝眸再读懂什么，可她曾经在父亲那里听到过另外的版本，在父亲酒醉后，她有好奇地问过，“你我妈妈吗？”

那时母亲在外差，父亲应酬完大醉，看着女儿笑起来，里是晏柠橙不懂的疏狂绝望，“我过她，然而会消失的。”